小黄门陪着,便知他这是奉旨作画,便也不打扰他,都默默地站在一旁围观。
等柴伐北放下画笔,重新取一枝笔在手中,准备提诗时,众人不觉提了一口气。只觉得眼前这梅,这月,这水,这石,竟不知有何诗句才能配得上。
柴伐北冲着柴文道一笑,道:“疏影横斜水清浅。”
柴文道笑着接:“暗香浮动月黄昏。”
“妙!”
“大妙!”
“此诗此画,相得益彰啊,相得益彰!”
旁观之人不觉纷纷叫好。
柴伐北将诗句题上,又在下面加了落款,这才放下笔。
有人就遗憾地道:“柴弟无印章吗?”
柴伐北摇头:“尚未刻章。”
上辈子倒是有不少,只是这辈子,还没有那个闲心呢。
另有人就笑道:“吴兄给他起的这个称呼,甚是妥帖。”
柴伐北是同科之中最小的,然后便是柴文道,偏偏还是叔侄俩。除了他们俩,别的进士就是再年轻也得二十多岁了,要是搁在往年,也是个年少有为,偏偏遇到这俩少年才俊,风采立刻被他们夺了一半去。还有五十多岁的,当他们的爷爷辈都说得过去,这称呼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