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柴文远有些怕高媛生气,见她又有不耐烦之势,急忙道:“正贞元年,河东省巡抚赴京述职,我向他打听家中近况,本以为他一个巡抚不会知道这些小事,谁知道他言之凿凿说时家村的人都死了,一个都没活下来,我这才误会的。我当时还不信,特地去吏部翻了晋中知府和恩施县令的履职,这才相信的。”
高媛继续问;“我记得官员家父母去世,官员要守孝的吧?”
柴文远瞪大了眼睛:“可父母去世时,孝期早已过了。”
“所以你是不是松了口气,觉得不会影响你拿命博回来的前程了?”
“怎可如此说话?当时朝堂上,罢了,朝堂上的事情你也不懂。”
“朝堂上的事情我是不懂,可是我记得文柱哥说过,你就是那一年新娶的夫人吧?”高媛问,“柴文远,你口口声声说念着爹娘,念着我,念着儿子,可你心里,是不是也觉得我这个农妇配不上你如今的身份地位?”
柴文远沉默不语。
高媛苦笑:“看,你念着的,其实并不是我,而是你自己的身份、地位、面子罢了。”
柴文远张了张口,还是没说话。
高媛义正辞严道:“你觉得给我个妾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