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名受过七年哲学专业教育的人,高媛很懂得如何取舍。对于根本就是个陌生人的柴文远,她的选择是将其继续当成陌生人,并将其排除在自己的生活之外。因此,接下来的日子里,她该吃吃,该喝喝,什么都不耽误,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得滋润无比。
柴文道叔侄俩被她训过一顿,把埋藏在心渊最深处的悔恨与痛苦全须全尾地挖出来,在阳光下曝晒一番,原本如石头一般堵塞心胸的痛悔居然慢慢软了下来。等见她待他们一如既往,还有说有笑地商量着以后在自家铺子里卖些什么东西才能挣钱,那块已经软化下来的痛悔,就在这和煦的暖风中,慢慢地消散了。
几十年的块垒一旦消除,柴文道叔侄俩顿觉天高云淡,就连走路的脚步都轻了许多。每日里和高媛说说笑笑,与同窗高谈阔论,只觉得从未有过的轻松自在,就连背书,都觉得比以前顺利了许多。
在旁人看来是要命的地位身份,这一家三口居然就这么毫不在意地抛之脑后。高媛是真不在意,柴文道叔侄俩却还有别的打算。比如说在商量铺子里要卖什么东西的时候,柴文道就提出到冬天的时候,把新鲜的蔬菜瓜果拿出来卖。
高媛有些楞,不是说好了要藏着闷声发大财的吗?你当过帝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