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来啊什么的,都是掌柜负责的。所以,柴文柱毫不犹豫地去找了掌柜,让掌柜的帮他写一封十万火急的信件。
掌柜的本来不情愿,西瓜般大的大字识不满一筐的废物点心,能有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而且还是需要写到京城侯府去的?
若不是看在他好歹也顶个姓柴的帽子,才懒得理他。
在柴文柱的三催四请之下,掌柜的慢条斯理地磨了墨,拿了笔,还仔仔细细地挑了笔尖上的毛,这才挽了挽袖子,又将镇纸把纸从右到左压过一遍,这才把笔在砚台的墨池里点了几点,道:“员外请说。”
柴文柱早就恨不得把他手里的笔夺过来,自己写这封信,偏偏他拿惯了弓箭拿不惯毛笔,会在大雪地里找野兽留下的足迹,却不会在如雪的纸上写上一个别人能看懂的符号,只能强压着心头的焦躁,看着这个掌柜的在他面前磨磨蹭蹭地摆文人的架子,肚子里把摆文人架子的掌柜骂了千遍万遍,又下了几千遍定要让儿子好好读书扬眉吐气的决心,终于见那根蘸了墨汁的毛笔停在了纸上面,急忙张口道:“文远兄弟,我是你文柱哥。”
别看平常嘴上不敢说真武侯的名讳,可写信的时候是必须写的,要不怎么显出自己跟真武侯是一家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