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怎么做了这么多糖醋腌萝卜啊?”柴伐北愣愣地问,这么多,得花多长时间啊?
“是阳哥儿要的吧?今儿没去接我们,是不是在家偷吃石榴呢?”柴文道打趣道。阳哥儿很喜欢院子里那棵石榴树,从夏天开花的时候就眼巴巴地等着吃石榴了。
“肯定是。”柴伐北顺手拿了一根腌萝卜塞到嘴里,一边嚼着一边喊,“阳哥儿快出来,大哥回来了,给你带了好吃的。”
高媛叹了口气,坐在椅子上道:“成了,别装了,就不信你们不知道。”
平常都是带着两个小的去接他们,一大家子说说笑笑地回来,让搭车的徐士充羡慕不已。今天只有她一个人去,他们却没有问,徐士充本来是想问的,也被柴伐北拽了拽袖子,把话题转开了。联想起以前他们俩对范诚旭兄弟俩的态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柴伐北便笑嘻嘻地抓住了她的胳膊,把自己的头靠在上面:“我娘真能干,一下子就看出来了。”
柴文道也微笑着摇头,撩了袍子坐下安慰高媛:“嫂娘别伤心,您不是跟我们说过吗?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还有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每个人都是别人生命里的过客。您就当家里来了个客人,住了段日子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