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起来的那股子得意给压了下去。
范诚旭却由衷地佩服起柴文道和柴伐北来,尤其是在看到二人脸上没有任何自傲神色之后。有这两人珠玉在前,自己明年若考不中,或者考不进甲班去,会不会很丢人?他转头再看看高媛,她正低声安慰因为吃不下而苦恼的范诚阳,对于柴伐北所说的也没有任何自得之意,想来是觉得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心里的压力就更重了些。
他头一次产生自己的功课很一般的感觉,吃过了饭也不休息,又拽着柴文道请教去了。
自从夏竹走了之后,他们兄弟俩的卧室就挪到了高媛的屋子里,范诚阳是一定要跟着娘睡的。范诚旭倒没有这样的需求,只在书房里安张床就成。
这样的安排给了他极上进,心里也是满意的,便也随他进了东次间的书房,一一细心指导,然后顺便丢些作业给他,足够让他做上十天的。
高媛点了好几根蜡烛,把东次间照得如白昼般明亮。这个时代可没有眼镜,要是不小心得了近视,该有多惨?
从此这就成了柴家的惯例,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几个孩子凑在一起讨论的,永远是学问。就连最小的范诚阳也深受影响,每天不背上一段书练上几张大字,就觉得这一天过得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