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文道心中冷笑,就这样的蠢人,上辈子搁他的首辅府,就是个干杂役的料。
为官多年,早就不怕什么恶人了,却极为厌恶蠢人。恶人自有恶人磨,他自己也不是个良善的,因他而家破人亡的就有好几家,其中不乏百年大族。可这蠢人,真是有够磨练人的心性的。
他转过头去,装着什么都没看见。若不是嫂娘太过良善,才懒得搭理这个蠢人。若不是以后还有用得上范诚旭的地方,就连那俩人也是可救可不救的。三岁看老,这话一点儿也没错。看那兄弟俩这两天的表现,真真的不讨人喜欢。想想上辈子这兄弟俩给他们叔侄俩找的麻烦,更是讨人嫌得紧。
那样的人,他上辈子看得太多了,一颗心早就被这世道磨得铁石一般,再悲惨的事情也没有办法在他的心上泛起一丝波澜,让他生出那么一点点同情心来。
其实这样不好,真的不好。
柴文道叹息,反思着自己的铁石心肠。这些天他和侄儿表现出来的铁石心肠和冷酷手段,好像把嫂娘吓着了呢。偏偏她还一片慈母柔情,不但不生气,还加倍地对他们好,就好像可怜他们,在拼命补偿他们一般。
这么软的性子,也不知道上辈子后来过得怎么样?总不会太过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