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硬。对于他们来说,高媛就是他们家砍柴的下人,叫她一声柴妈妈就算尊敬了,居然会和主人抢夺食物,实在是一种以下犯上的行为,是他们短短几年的人生阅历中所不能接受的。
夏竹喃喃道:“柴娘子,二公子还小呢。”
高媛淡淡地笑:“夏竹,你是范家的仆役下人,我可不是。他家出钱我出力,我可没卖身给他们家。”
范诚阳的确不大,可自家的两个最起码在身体上也还是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能委屈了嘴。
夏竹无言以对,人家说的是事实。
心里暗叹,不是自家的人,就是不和自家一条心。这个柴娘子,性子竟如此凉薄。小公子都哭成这样了,居然面不改色,一丝也不退让。她家俩孩子也是不知上下的,居然就真的一口口把那烤鱼吃了个干净,就连骨头都没留下,扔到了火里当柴烧。
有心自己去捕些鱼,可惜天色已暗,又没有工具,竟是无法可想。
夏竹头一次意识到,原来离开了范府,离开了主人家的庇佑,自己和两个小公子只能看人脸色了。
她强按下心头的不快,哄着范诚阳,把鱼肉一点点地撕给他吃。范诚旭的眼睛闪了又闪,低下头把自己手里的鱼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