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秀才是根本就不搭理高媛的,这个院子能跟他说上话的,只有周老丈,而且一天绝对不超过三句。多了的话,人家也懒得搭理。宋秀才最反感的,恰好就是高媛,因为她这俩孩子吧,每天闹出来的动静太大了。满院子跑来跑去的不消停,尤其是那个大的,一张嘴就不带闲着的,天天跟在高媛后头吧嗒吧嗒地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多话,严重影响了他读书的效果,孰可忍孰不可忍?果断不理她。
除了院子里的这几个,高媛不敢找别人问户贴的事情。董掌柜倒勉强算个熟人,可那是个客户,还是个极其精明的客户,高媛不敢冒这个险。
浸淫官场几十年而屹立不倒的柴文道很郁闷,嫂娘啊,您根本就不用愁啊,这个晋中知府恩施知县啥的,一听就知道很上道,知道时家村有咱们三只漏网之鱼,还不知道会高兴成什么样呢!您愁什么啊。哎呦,恨只恨现在自己太小,满肚子的好主意不能说出口啊。
柴文道想了又想,借鉴了一番街上孩童说话的风格,把肚子里的话换了换,给他嫂娘解惑去了。
“嫂娘,你为什么不高兴?”深谙套话技巧的老鬼小身子柴文道问。
“官府要来进行户籍核查,咱们没有户贴,嫂娘不知道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