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家请了周围所有的大夫上门,也没耽误家里人口一个一个地死去。最要命的是,除了下人,还有主人也开始生病了。最先闹出来的,反而不是二房的孩子,而是三房某个庶女。那个庶女年龄小,身子弱,不过就是接了二伯母给带回来的礼物,就这么一命呜呼。
时家村的人也未能幸免,等官府知道了消息,整个村子倒有小半生了病。官府大惊,把县里所有的大夫都抓到一处想主意。一大屋子大夫之乎者也地掉了半天书袋,药方开了好几个,只能让人多苟延残喘几日,别的效果一律全无。
县太爷这才破釜沉舟,当机立断下令封村。离时家村不远的五里庄也派了大夫进去,整日熬了浓浓的药汁给人喝,镇子上和驿站里更是如此。万幸五里庄和镇上迄今为止没有人发病,这才让大家稍稍安心。还有不少人开始念叨县太爷的好,要是封村晚了,时疫传开,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高媛手脚冰凉地听张头事无巨细地描绘了一番来龙去脉,双腿酸软,双手无力,只好靠墙蹲在地下,把伐北圈在怀里,半响无语。
张头叹气:“万幸你带着孩儿去了府城,后半辈子还有个依靠,真是福大命大。看看时家,那么一大家子人,说没也就没了。”
高媛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