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放着伐北,手里牵着小二,高媛就这么带着俩孩子到了地头。把草席铺在地上,再在上面铺上旧被子,放上吃的,再放上柴婆用碎布拼的布老虎和她在镇上买的拨浪鼓,你们叔侄俩乖乖地玩儿啊,娘得干活儿去。
俩孩子就这么乖乖地坐在被子上等着,大人干活儿的间隙抬头看看,乡下的孩子都是这么过来的,他们家还算好的,有个被子垫着不怕冷,还有小的直接被捆在娘背上跟着干活儿的呢。
有和柴家关系好的,就免不了蹭他家的被子。高媛也不在乎,随便人家孩子上去玩,就算是在上头撒泡尿也无妨,晒晒照旧用,连拆洗都不用。那被面都不知用了多少年了,就算是没有孩子在上面折腾,也已经糟了,伐北小手一抓,都能给扯出一条缝来。
这样的模式持续了整个春耕时期,等春耕结束,柴婆在家心疼自家被子的时候,高媛干脆又给她买了匹布,还有棉絮,让她做褥子做新被子。
柴婆不说话了,反而问她钱可够用。
高媛自然说是够用的,能不够用吗?她空间里的几样蔬菜都熟了,白菜萝卜秋天卖不上价,可到了春天就成了稀罕的,更何况还有浑身带着扎手尖刺顶着黄花的黄瓜。至于新鲜的扁豆,自然也是抢手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