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跟柴婆道:“娘,我买了棉絮和布,能够做两床被子的。咱做出来吧,小二都流鼻涕了,伐北夜里也睡不安稳。”
张大娘羡慕地看着那包袱,里头除了棉絮,还有两匹布,一匹花色的,一匹本色的。被里被面都齐了,何止能做两床棉被,还能留出几身衣服来。
柴婆乐得都快看不到眼睛了,一个劲儿地问:“怎地买了这许多布?这许多棉絮?钱可够?”
高媛就把路上想的借口说了:“够的。今日运气好,正赶上有个贵人来,赶了十几辆车,驿站人手不够,我就去帮了个忙。那家贵人心慈手松,给了我不少赏钱,加上前些日子攒的,正好够用。”
指着那匹本色的布料说道:“这一匹是铺子里降价处理的,说是淋了雨,又是夏布太薄,冬天也卖不出去。这包袱皮也是一样,是伙计见我买棉絮多,白送的。”
柴婆翻检着那匹本色布料说道:“不过就是淋了雨,又不脏,这怕什么,照旧能使。再说就这么一点地方皱吧,留着做被子,剩下的好布,娘给做出衣裳来,咱们全家都尽够了。”
又去看那花色的布料,红底白花,花却不认得:“这是什么花啊?怪好看的。”
高媛便道:“伙计说了,这是月季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