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影子闪过,砰的一声闷响,还有骨头断裂的声音。
张尔猛喷出一口鲜血,直接被打得趔趄前冲,扑倒在了地上。
这动手的人,赫然是刚才力竭的陈瞎子。
他手持哭丧棒,喘息不已,灰白色的眼珠子里都透着几分血红。
而张尔和我扑身而过的同时,却撞在我的右臂上,将另外半片唐装拽了下来,他竟没有停下,拖着一片溅射的鲜血和重创的身体,冲至我身后。
从侧面直接跑向院门,朝着外头狂奔而去。我面色再一次变了,刚才要夺回来金算盘,我就顺手将定罗盘装起来,就在另外半片唐装里头,其中还包括了天干砚……
我拔腿也朝着外面追去,陈瞎子的声音喘息而又疲惫,喊了我一声停下,我哪儿敢停?
李阴阳的撞祟没有终止,我这一停,张尔带走了天干砚和定罗盘,我们不只是亏大了,他有了定罗盘,实力还会更可怕。
只不过追出去几步之后,刚跑到院子外头,我除却了刚才胸口裂开似的疼痛,肺部还有一阵火辣辣的剧痛传来。
我跪倒在地上,用力的咳嗽,吐出来一口黑漆漆的血。
雨水浸湿了浑身,我咳得都快视线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