唢呐的声音从最开始呜咽,带着一种诡异的曲调。
慢慢的变得宛转,凄长,可逐渐又透出几分喜庆的高亢嘹亮。
这调子让我身上起了一阵阵的鸡皮疙瘩,汗毛也在不停的竖立起来。尤其是脊梁骨的位置,一直蹿冷气。
阴先生忽然拿出来了一卷羊皮纸,捧在手中摊开。
下一刻,他竟然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砰的一声闷响,这不亚于一次重击,阴先生却丝毫没有痛疼的面色,反倒是前所未有的虔诚!
这虔诚之色上一次我见过。
当时我们要从髻娘山离开,遇到阴先生带人上山。
他用六丁守墓纂文的时候,便是如此虔诚。
紧跟着,阴先生便仰头,他声音都陡然变得细长无比,喊道:“百年大葬,今日连亲!”
“男儿未婚,髻娘垂怜。”
“光影之葬,上地之山,若伏若连,其原自天!”
“以血脉为媒介,洗涤碑文!”他声音落下的瞬间,风陡然变大了更多。
雪风呼啸,速度更快的吹散冰峰上面的雾气!
悬梯已然清晰可见。
不只是悬梯,还有那亭台,甚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