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从上自下洒落,常年风化的岩石显得格外光滑,连能上山的小径都没有。雪越上则是越多,似乎是直接通至山峰之上,与夜空连成了一线。我摸出来了定罗盘,低头辨认方位。
罗盘指针转而不止,发出轻微的声响。
转针,代表此地恶阴介入,怨恨之气不散!刚好义庄在这里,罗盘的反应也并不奇怪。
只不过很快,转针又变成了搪针,搪针不归中线,摇摆不定。
我定定的看着指针,它却缓慢的转动到了巽位,不过下一瞬,它又成了转针的模样,来回转动不止。下意识朝着另一侧走出了几十米,面前的岩石变得更为光滑,坡度也变大了不少。
指针不再转针,而是完全成了搪针,只是在巽巳丙位跳动。
我一直往前走,最后搪针最为稳定的位置,反倒是到了巳位。
抬头再看上方的岩石,约莫在二十多米外的位置,雪层变厚,月光照射在上头,反射着白光。
“你上去过么?”我深吸了一口气,冲着马宝义问道。
马宝义眼底有几分思绪,忽然说道:“我没上去过,当年就到了这里,张九卦告诉我,让我等他,他如果能活着出来,我就能再进去这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