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道你是他儿子,动了就要人命,文三叔来制住他!”
我却没有停下,三步跨作两步,已经走到了我爸的面前。
他身上的黑毛已经爬上了脸,那深陷下去的眼珠子似乎脱水太久,更显得干瘪。
从他身上透出来的感觉,格外的空洞。
离他近了,更像是挨着冰块一样,令我通体生寒。
我从兜里头掏出来了仿制罗盘,啪的一下拍在了我爸的头顶!
转瞬之间,那些黑毛又如同冰雪消融一般开始退散……
顷刻间,他又成了刚才那副模样,眼睛也缓慢的闭上了。
我心咚咚咚的一直跳动,
这是真的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甚至在胸腔撞击那几下,我感觉都要裂开似的。
刘文三已经冲到了我的身边。
他手里头的卜刀险些扎进我爸的胸口,将将停了下来。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艰难的说了句:“镇住了,我爷爷留的仿制罗盘,得亏没用在廖寡妇身上。”
只不过我心里头不太好受,这罗盘竟然阴差阳错的用来镇了我爸。
要是我爷爷的尸体还没腐烂,恐怕都得不甘睁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