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江的河神收不走我这条命,他也不放我儿子出来。”
“其实,若真的那铁牛撞坝,让大坝毁于一旦,文三叔还是乐意的。那样说不定我儿子就能上岸了。”
“只不过,那样要死的人太多,我也做不到。”
“你就给文三叔选个能添丁的,文三叔总要给刘家再添个香火。”
我完全没料到,刘文三这个时候会将他儿子的事情说出来。
对我来说听得意外。
可话语之中又掩盖不了懊悔和悲伤。
与此同时,还在摆放灵堂的何采儿却忽然就哭了,骂了刘文三一句:“为什么当年不是你去死!”
然后她就冲进了房间,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我欲言又止,可也不知道再该怎么开口。
刘文三摆摆手,道:“去找坟吧,我老爹悬棺了也有二十来年,该入土了。”
转身离开了刘文三的院子。
我一边顺着判官帽的那边的后山走,脑袋里面的思绪很杂乱。
棺材里头的是刘文三的老爹,这我没想到。
还以为只是阳江捞尸人的上一任。
可没想到,竟然是亦师亦父的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