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叫到一个出租车。
差不多一点钟,我才到了纸坊街。
下车之后,天上的月亮也不那么明亮,蒙着一层阴翳的雾气。
给了钱,出租车扬长而去,周围就寂静起来,路灯一晃一晃的,随时会熄灭一样。
路口的铺子旁边,还放了几口棺材,在路灯下显得更阴翳。
我深吸了一口气,驱散了心里头那点儿胆怯,往街内走去。
刚走过几个铺子,到了路中间,路边忽而晃晃悠悠走出来一个人。
这人年纪不小了,驼着背,手里头端着一个托盘。
托盘上搭着红布,红布上面一个小酒杯,还有一盏酒。
“小兄弟,你等等。”
老头忽然喊了我一声。
我顿了顿,疑惑的看着他。
他年纪很老了,老的眼皮都耷拉下来,只剩下一条缝看着我。
“怎么了大爷?” 我应完了这一声,忽然就觉得周围冷飕飕的,那种感觉格外不对味儿。
老头笑了笑,就像是老树皮的脸抽动了两下。
他走至我的面前,拿起来酒壶,倒了一杯酒。
“老瞎子让我在这里守着,谁想见他,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