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
院门口挂着白绫,白灯笼,地上撒了不少纸钱。
里头稀稀拉拉大概有五六个人,刚把棺材抬到院子的地上落下。
这是一口黑漆漆的棺木,上面还画了石灰粉,看起来就很渗人。
刘文三的脸色却变了,他瞪大了眼珠子:“谁让你们把棺材弄院子里头的!我不是说了吗!只能在院外办丧事,今天就要下葬!”
他这一嗓子把我也吓一跳。
抬棺材那几个人有点儿慌,领头的一个胆怯的指了指堂屋:“那啥……老柳他侄儿子说的……”
堂屋门口,走出来一个披麻戴孝的年轻人,二十岁出头的样子,我这才看见,屋里头还有几个妇孺,不知道在商量着什么,叽叽喳喳的。
“文三叔,我让他们搬的,我舅这辈子也没成个家事儿,现在人走了,他自己家的房子里都进不去,我心里头过不去,就让他们给整进来了,总归这房子以后也不住人,不怕晦气。
”老柳侄子叹了口气说道。
“柳志!这不是晦不晦气的事!”
“横死是客,不入家门!否至七日,老鬼回魂!”
“这是规矩!阴间有阴间的规矩,阳间有阳间的规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