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了,难道还敌不过南株洲那十六年么?”
话虽如此,但到底敌不敌得过,她心也未有分明,掏出乾坤囊递给董双成,笑道,“央洲的规矩,不可让你空走,不要和客气。”
董双成微一犹豫,叹口气接过乾坤囊,道,“按说已颇受照拂,并不该接,假以时日,也不缺这些,只是桓师兄本就结丹在即,因在仙府耽搁了许多岁月,此时那最好时机快要错过,宝药却还差了一味,已寻访到商行,只是手一时不继,只好愧领你好意了。”
她话之意,阮慈也能明白,董双成是最善杀伐剑修,怎都不会短缺灵玉,只是如今央洲气氛紧绷,外来修士难以立足,有阮慈给她撑腰,赚来灵玉只是时间问题。
董双成本是洒脱天真之人,难得如此扭捏,阮慈要笑话她,董双成道,“若是旁人,自忖总能还上这份人情,但如今你已是云泥之别,不知如何偿还,也就有些愧于领受。”
她说起此事,并无羡慕,也不妒忌,亦没有向往,双眸澄澈,倒叫阮慈想起那在舟跃动,为自己送行少女来,不由莞尔一笑,说道,“些许灵玉,何足挂齿?快买来宝材送给桓师兄吧。”
董双成也确不欲拖延,只叹了口气,有丝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