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活着,已是十分幸运,可为么还要有这许多痛苦情念,入潮水一般涌上,令我心无法常是欢喜,时有低迷,往往受这些情念支使,做些冲动不该的。”
她和莫神爱萍水相逢,将来最好的结果也无非是分道扬镳,但越是如此,反而越能说出心底话,这番话说给瞿昙越听,就要计算瞿昙越可能的猜疑和反应。她说自己被这些情念支配,做些冲动的,是否就是说她和崇公子这别别扭扭的相处?瞿昙越会以为她是妒忌么?说来也是奇怪,在宝云海重逢那些时日,她觉得和瞿昙越相处颇是和睦有趣,心对他是有些好感的,可不知是否和情种反噬有关,这几次相见,随着两人利益纠葛越来越深,瞿昙越为她做的越来越,阮慈对两人的关系反而越来越不喜,倒宁可一切全是交易,这样也利索一些。
莫神爱似是也没想到阮慈会此坦白,一时倒是失语,若有所思地望着阮慈,蓦地叹道,“你这个小姑娘,怎生此单纯?和你是敌非友,你将这些感想告诉,便如同是给了一柄伤人的刀,若我是那些邪门外道修士,便可乘着这个心灵缝隙,潜入你的识海神念,种下种子,你可知道?”
她平素那样调皮,嘴上再不肯吃亏的,此时却反而有一丝温柔,阮慈得她这一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