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悔不已,但形势至此,多言也是无益,陈安禄说罢,将身在空一跃,化为遁光疾驰而去。
林立高台之上,叹声连连,也有人高声夸赞金波宗长老心存仁善,却不敢夸阮慈,更不敢贬低上清门甚么。——此时要夸傅真人,把他高高架起,余下众弟子才有活路,但也不可为此便得罪了上清弟子。其实此事恩怨纠缠,各有说法,究竟是上清弟子凌迫下宗,要将面子里子占尽,还是别有博弈,不是局人,哪里说得清楚?
陈安禄既已平安离去,余下那二十多名弟子,竟有大半亦是退出人群,向金波高台拜别师门,留下玉佩与弟子令牌,回身离门而去,只余七名弟子,都是筑基后期,彼此低声商议了一会,由其一位跃上擂台,行了道揖,“在下金波傅真人门下商勉,请阮道友指教。”
阮慈持剑笑道,“好,这还有点意思。”
陈安禄已为那些心生退缩的弟子赌出一条生路,如今还留下的金波弟子,都是不愿就此断绝道途,宁可搏命而亡的豪勇之辈,这番去芜存菁、重整旗鼓,场气势也为之一新,不再那样颓唐,隐隐有和阮慈分庭抗礼之势,这才是合乎常理,毕竟这都是筑基七层、八层的弟子,没有理由合七人气势也无法与阮慈对抗。
这般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