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慈道,“我此来是有两件事和你说,第一件便是僧秀道友,那一日从恒泽天出来,我本来要请师兄带我去寻无垢宗的高僧,把他交还。但还没来得及,便出了那可怖变化,后来我将他安置在我们上清门客舍之,二十年了毫无动静,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两人不禁都是有些黯然,李平彦道,“你是想着托我送还给无垢宗么?若我出门寻药,倒是顺路。”
阮慈本是做此打算,才把僧秀带出,但此时生出这许多变化,李平彦是否出门已成悬念,便暂且未将僧秀交接,李平彦又问第二件事是什么,阮慈眼珠子转了转,笑道,“我今晚要去见个朋友,等我见完了再和你说。”
她来寻李平彦做客,门自然安排客舍,否则李平彦一个筑基弟子,洞府也接待不了这许多金丹客人,若是真让虎仆等风餐露宿,金波宗势必沦为笑柄。因此和李平彦聊了半晌,还是回到尽善尽美的下处歇息。阮慈在静室内稍微休憩几个时辰,只觉心感应越盛,便携了虎仆飞出山门,吩咐道,“虎伯,你在阵前等我。”
她立在半空之,风过鬓鬟,吹起铃佩叮当,袍袖飘拂,凌然欲仙,在风露站了一会,蓦地露出笑靥,回头叫道,“官人,我等了你好一会儿了。”
瞿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