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找李平彦,请他给小苏等人带话,为她办些事情,自为小事,不料到现在却要坐下来谈这紫虚天甚至是掌门一脉在金波宗布子的事情,她已分不清王真人叫天录等人跟随,究竟是利用她来第一子,激发了这许多变化,还是从那《太上感应篇》隐隐窥见了金波宗的涌动,才为她铺排随从,令她今日有底气和那少年士对峙。她按着太阳穴,头疼道,“这些都是恩师该操心的事——至不济还有大师兄呢,我一个筑基弟子,什么也不知道,门真人都认不全,又关我什么事情了?这些不说也罢,在此地休息一晚,若金波宗那里没有后手,我们就往坊市去,叫李平彦出来见我,他爱来不来,若是不来,以后便当我没这个朋友。”
说着赌气站起,去看了看那黑白飞熊,见它伤势已有好转,在天录拿来的一个大锦篮里睡得正香,偶然还一抽一抽地吧咂着嘴,心情一下又轻松多了,趴在篮子边上,伸手逗弄了小熊一会,见那小熊似要被逗醒了,又忙梳理灵力,诱它深眠。
这般看了一会,天录悄悄走进屋内,为她端来一杯香茶,正是王真人赐的梧桐清露,阮慈举杯轻嗅,只觉一股极是浓郁的灵力清香,沁入鼻端,仿佛有形,一时间陶冶肺腑,令人烦忧尽消,她不由满足地轻叹一声,放下茶杯笑睨了天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