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云海潮汐再起,孩儿们怕是要归来了!”
短短数月时间,对修士而言弹指即过,过去的十个月里,虽然万余名修士没入恒泽天,但宝云渡却丝毫都不冷清,各地修士纷纷取道翼云渡口,更有大能横跨凤阜河而来,等候自家小辈出关——不必多说,这都是盛宗大能,对弟子深有信心,才会特意真身前来,免得恒泽玉露携出之后,又有什么不测之变。对筑基修士来说,只要把玉露带出恒泽天,争斗便告终结,但对长辈而言,戏肉还在之后那段行程里。
“吕真人,许久未见,不料这次竟是你出面接引弟子。”宝云渡口前方,一位绣衣女郎满面带笑,同吕黄宁搭讪道,“上回一别,恍惚已是千年了。”
吕黄宁咳嗽了一声,脸上微微带出一丝苦笑,“张真人不记得了,五百年前,你来紫精山做客,我们还曾见过一面。”
张真人啊了一声,偏头思忖半晌,方才是歉然一笑,“年老,记性也差了,真不记得,吕真人还请见谅。”
但凡修道人士,多是过目不忘,若非吕黄宁特意持了什么神通,张真人万万没有不记得的道理,这是在隐隐讥刺吕黄宁在门已是魄无名,数百年前那次造访,连被张真人看在眼里的资格都没有。宝云渡口左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