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如此,羽小姐还是颇为钦佩,“你还未筑基,便能坚持这么久,真是天生神力——两下够了,叶跌入叶堆便不会再和你对抗,你力使得再巧一些,挥出风力。只一下应该便能全送进去。”
阮慈方才半个时辰里,已经将这笤帚当做一柄剑,把物性摸得精熟。这院子扫起来,其实也就如同和叶互相喂招周旋,只是每一扫间给的时间有限,而每一次都要比之前更沉。难当然是难,但远远比不上她还是肉眼凡胎时
,炼化东华剑那一番炼狱般的体验更难。纵然笤帚再沉,也沉不过背负东华剑时,甚至无法坐起,只能仰卧的沉重感。即使当时的东华剑,份量比不上如今的笤帚,但带来的感受却是远远不同。当时她都撑过来了,眼下还在她能应对的范畴内。
这一帚挥出时,她双手犹如握持山峰,帚把欲坠,似是连肩膀都要跟着一起入地,化为尘土,阮慈并不理会意识的辛苦吃力,将法力运进笤帚,直至竹枝尽头,意识似乎浸透到了那细微颤抖的竹枝之,感受到风力从竹枝穿过,又随着竹枝摇摆,产生微妙变化。
她挥出笤帚,意识透过竹枝驱使风力,将叶卷起,送入竹箕,一片叶都未曾错过,那少女合上竹箕,大声喝彩,阮慈弯下腰,从叶下方拾起一个小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