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为荷间细露,不禁也是暗暗赞叹,拾阶叩门而入,却并非原本想的是个庭院,而是长道漫漫、风雷隐隐,别有天地,要比从外头所见阔大了许多。
长道无人,阮慈信步行去,却怎么也走不到尽头,她也不知到底是有人又要考校她的心志,还是这长道本就蕴藏了什么妙法在内,横竖她如今可以数日不眠不休,体力也是用之不竭,便悠闲走着,走了数个时辰,方才见到玉道尽头隐隐有光,两个小童在远处迎候,将她带到一座大殿之前,殿前设了蒲团,两个小童给她送来三炷清香,便又退到一边。
阮慈在天舟上也看过典籍,知道上清门的规矩,双手持香,心念一动,那香头无火自燃,阮慈便持香跪了下去,冲大殿拜了九拜,垂头举着清香,只等殿叫起。
她已知道大约掌门有意要将她称量一番,此时心无杂念,殿寂然久久,阮慈也并不恼怒,只是平静跪候,也不知过了多久,香灰嗦嗦,全都在膝前,殿方传来一声‘进来吧’。
阮慈走进殿内,又拜了一拜,仰首望去,只见掌门端坐于一朵墨玉莲花之,身穿道袍,手持一柄青色拂尘,搭在臂弯之,只能隐隐看到长相,乃是个清俊少年,思及王盼盼说过‘大多数修士筑基之后便不再衰老’,便知道他筑基极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