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阮慈佯怒道,“好厚的脸皮,我是在罚你呢。”
她自己撑不住笑起来,笑完了,慢慢弯下腰,把脸靠在大狸奴厚实的毛发上,伸出手望着指尖,青濛濛的符力正自流转,将汗意污垢带走,阮慈出了一回神,突然又难过起来,低声道,“你这么野,带你入宫是害了你,可你又这么懒,不带你进去,你该怎么办呢?”
她像是在问自己,也像是在问狸猫,“你说,容姐会好好待你吗?会不会她见到了你,就想起了我,私底下偷偷地拿你出气呢?”
她在阮家,虽然衣食起居一如阮容,但终究没有父母,伯父、伯母的照看,和亲生父母总是有所不同,自幼陪阮慈长大的只有这只大猫,阮慈不敢带它进宫去,却又很舍不得,她突然被择选为太子嫔时并不开心,今日知道自己的婚事不过是博弈的结果,也没有难过,唯独此时想到要和狸奴分离,却实在不易接受,搂着猫呜呜咽咽地哭了一会儿,擦擦眼睛,抱着猫要回屋舍去。“唉,我们这是在哪儿啊,天色又黑,我可找不到路了。”
她把狸猫放下,令它带路,狸猫却并不动弹,四足稳稳站定,仰头看她,大眼瞪得圆圆的,阮慈一阵纳罕,她这头大狸猫一向是很灵的,很能听得懂人话,让它带路,它不可能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