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切斯特继续说道:
“所以,我会让费尔法克斯太太给你尽快安排一位家庭教师,让对方给你做一些基础启蒙。两三年后,如果你依旧拥有优秀的潜力,我会想办法帮你物色更加专业的老师或者学校,让你接受到更系统的教育。”
“罗切斯特先生,请你放心,我不会辜负你的好意的。”
“最好这样,”罗切斯特轻声呢喃了一句,“但愿你能抓住些真正重要的东西,别被愚蠢、浅薄和冲动左右了人生,就像我一样。”
男人的神色有些倦怠,从走进桑菲尔德开始,他身上那种挥之不去的忧郁孤寂之感就变得更加浓厚了。
在这座宅子里,美味丰盛的晚餐、华丽明亮的房间和恭谨殷切的仆人都不能让他展颜,他坐拥财富,却把自己困在荆棘沼泽当。
第二天一早,罗切斯特骑着他的黑马美士罗出发了,陪他出行的还有一条叫做派洛特的长毛狗,一人二宠很快就消失在了晨曦薄雾当。
裴湘坐在三楼某个无人房间的窗沿上,目送罗切斯特离开。
半晌,一阵沉闷而古怪的诡异笑声传进她的耳,那声音断断续续、嘶哑难听,和着不远处教堂醇厚古拙的悠扬钟声,让人无端产生毛骨悚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