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安·达什伍德听完叔祖父留下的遗嘱内容后,既感到悲伤失望,又觉得她们母女四人这些年的孝心陪伴全都被无视了。
她心潮难平,自觉再次经历了人心的冷漠与狭隘,一时之间悲郁交加,情绪起伏。她茫然四顾,只觉得人人都带着虚假的面具,那些打量的目光让她再也无法安安稳稳地待在昏暗的屋子里了,便咬着嘴唇瞪着双眼急匆匆地奔了出去。
外面已经起了大风,厚厚的铅灰色云层笼罩着正在办丧事的诺兰庄园,雷声隐隐传来,眼见着一场暴风雨将至,这样的天气,实在不是一个在户外长时间停留的好时机。
但玛丽安·达什伍德一向性情急躁,喜怒鲜明,鲜少能像姐姐埃丽诺那样冷静理智处事,此时的她心盈满了不满和悲观,哪里还顾得上天气状况。
她甚至觉得,只有这样充满了戏剧色彩的环境氛围才能衬托出她的忧伤和凝重。
她在风疾走,在乌云下奔跑,在诺兰庄园后面树林里流着泪宣泄情绪,在她看来,即便是考柏的抒情诗也不能平复她对人心的失望和对未来的悲观。
刚刚去世的诺兰庄园老主人是玛丽安的叔祖父,这位老绅士是一位单身汉,而玛丽安的父亲亨利·达什伍德先生则是诺兰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