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檀的雕花大床,江南的刺绣锦帐,西域的轻柔绒毯,碧润的美玉仙枕,这一切精美豪奢之物,都比不过拥被坐起的绝色女子。
女子裸着肩头,乌发倾泻而下,散在白玉一样的肌肤上,黑与白,本是极为素雅的搭配,但是此时却显得尤为的旖旎风流。
一阵沉闷压抑的咳嗽声,打破了晨间的静谧美好。
裴湘捂着嘴,皱着眉头。她忍耐着,等待胸口火烧般的疼痛慢慢平息。
这是她醒来后的第三天。
原身练功时出了差错,气血逆涌,内力失控,在无息无声没了性命。直到裴湘到来,这具身体才重新睁开双眼。
裴湘醒来后,这具身体里的各种损伤就慢慢恢复了。但是,原身体内那些横冲直撞的内力却没有被安抚理顺,依旧如同慢刀子一样,一点点地砍磨着经脉五脏。
待到喉咙间的痒意减弱,裴湘便慢慢挪下床铺,赤着脚踩在松软的长绒地毯上。她拎起椅背上薄薄的轻柔丝袍,随手披在身上,而后才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是的,是一杯酒,一杯殷红似血的葡萄酒。
裴湘浅浅地抿了一口,蹙着眉头咽下去。
这间屋子里,衣衫只有轻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