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字一说出来,达西的脸色就变了。
“威克汉姆先生的朋友?”
男人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明显的轻讽:
“怎么,露西女士,你也是来给威克汉姆先生说情的吗?觉得我无礼地剥夺了他担任教区圣职的机会?”
这话令裴湘心恍然,原来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阶段了。
裴湘暗暗忖度,那位乔治·威克汉姆先生大概已经败光了钱财,甚至负债累累,所以,他重新向达西先生索要遗嘱里提及的那个牧师职位了。
“先生,我想你误会了。”
裴湘版的露西察觉到了男人的不悦,连忙嚷道:
“达西先生,我来找你,绝对不是替威克汉姆先生求情的,也不是听信了他的诋毁,特意跑过来指责你的。
相反,我巴不得人们都认清威克汉姆先生的真面目,让他再也不能花言巧语地骗人。”
达西目光低垂,认真地注视着对面情绪激动的女士,似乎在分辨她的话带着多少真诚。
裴湘抓了抓身上的斗篷,露出一个略显紧张的礼貌笑容。
“达西先生,我今天能够鼓起勇气找你,就做好了将详情全盘托出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