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灰缸插满了只剩屁股的烟蒂,身为男主人的父亲依旧大口抽着,烟雾缭绕。
母亲则是脸色苍白地盯着屏幕,手巾湿透,既是期待又是恐慌,唯恐这支撑意志的渺茫希望,即将破灭。
而姐妹两则是分坐在沙发两张短位上,双手抱膝,同样沉重。
许久,姐姐站起身来,“我去睡觉了,等下去也是没有希望的,他拿不到400分的。”
瞬间妹妹不忿,“你就是嫉妒哥哥当年通过测试入读特殊中学,而你没有!哥哥肯定可以考上的。”
挖人不挖短,打人不打脸。
姐姐顿时脸色一黑,怒从心来,“我嫉妒?嫉妒他把你我弄得辍学在家?嫉妒他让爸爸的公司三天内破产?嫉妒他让妈妈被事业单位开除?”
“璃儿,够了!”
忽然沉默的父亲喝止道,“是爸爸没本事,救不了他。”
说着他的脸色更加颓废灰暗,仿佛又衰老几岁,不复染发的心情后,苍白发鬓已经难以遮掩。
这几天他的手机拨打了无数遍电话,各种亲戚和生意场合的伙伴再到片面之缘的人物都拜托过。
四处托人,就为了求一次当面和死者父母,也就是那对法师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