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下穿越浅海域,水的色泽和波纹消失,变得平静,仿佛海面上的风浪不存在一样,白柳在深海里向下潜行,目光直直地看向前方,而他的身后不远处跟着同样向下潜行的黑桃。
黑桃目光直勾勾地望着白柳,他一次都没有偏移视线,仿佛这么偌大的一个海域,只有白柳一个存在值得他放上全部注意力去追行。
海域深处蔓延出温润的白光。
白柳迅速地侧摆双脚,向白光散出的地方游去。
他游动到了白光的正上方,然后就停止了动作,像是一片落叶一般,慢慢地飘坠了下去,他的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只有那双漆黑的眼睛倒映着这海底仿佛会呼吸的白光,和白光中心那个人。
塔维尔仿佛是在沉睡,垂着头,手脚,双眼都被无数丝线缠绕着,银蓝色的卷发和沾染血迹的白色狩衣在水下荡开。
他的心口挂着从白六哪里换来的逆十字吊坠,在海面下散发着温润的光晕,映照着他被丝线缠绕得模糊的面庞,深蓝色的海水在他脸上氤氲出层层水纹光影。
顺着塔维尔丝线往上看去,丝线连接的另一端赫然就是那艘在风浪里在海面上位置佁然不动的海上神社,塔维尔被这些名为痛苦的丝线悬吊在了船下,变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