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站在只有一个毛抷的,只有十几二十平的狭隘水泥房屋里,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轻触房屋的四壁,眼睛里亮起非常微弱,细小的光:
“烂尾楼只要不被他们收回去的话,也不是不能住吧?”
有人站在四面透风的房屋边缘,俯视着一片漆黑的C区地面,唯一亮着的只有那栋售楼处,和四周房屋的顶楼,再眺望远处,只能远远地看到远方一点非常隐约的月亮轮廓,和市中心彻夜不眠,灯火辉煌的工作区。
月亮皎洁的光倒映在他眼里,是一点晃人到仿佛泪意的白光。
“真漂亮。”这人望着夜空,扶着空旷的墙面喃喃自语,“我在公墓房住了那么久,原来地面上晚上是能看到月亮的吗?”
“我都快忘了月亮是什么样子的。”
“真好啊,住在这么高的房子里,白天抬头能看到太阳,夜晚能看到月亮。”
他眼里的光很快就熄灭了,说话的语气轻得就像是烟,被夜风一吹就散了:“可惜我买不起这么高的房子。”
“这么漂亮的月亮,我这种低等公民,可能一辈子也只配看到一次吧。”
他的脚尖踩在房屋没有封闭的边缘往外挪了一步,然后缓慢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