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膀直接从地面上扯起来,他脑子又晕又涨,感觉就像是通宵熬夜加班一个星期,被同事强行拖去社交聚会之后灌了十瓶伏特加,然后只睡了一个小时被拖起来继续加班的状态。
——可能需要轻轻对他吹一口气,白柳就能就地猝死,长睡不起。
白柳摇了摇一边发麻刺痛的脑袋,撑着手边的一把椅子的靠背稳住不协调的身体,深呼吸了好几下才把眼前摇晃旋转的眼前景象重叠在一起。
还是那个陈旧破败的小帐篷,但透亮多了,毕竟外面天色已经大亮了。
白柳看向从床上东倒西歪地爬下来的刘佳仪,那个加工员把刘佳仪给提溜下来之后,转身就对他们破口大骂:“玫瑰呢!让你们通宵采摘的玫瑰呢!不干事还吸嗨了!两个没有用处的贱人!”
说着,这厂工就怒气蓬勃地提起了脚,冲着还在摇摇晃晃走路的刘佳仪背部就是一脚。
这一脚没踹下去,白柳脸色苍白地跪地,这一脚稳稳当当地抵在了白柳的膝盖上,他神色平宁镇定,一点都不像是十秒钟之前战都站不稳的样子。
白柳对着这加工员毕恭毕敬地一点头,指向他身后的那些鼓鼓囊囊的麻袋,和被毛毯盖住的玫瑰花。
“昨晚采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