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 两秒,一点动静都没有,陆驿站偷摸地睁开了一只眼睛,白柳面无表情地放下了枪。
白柳略有些嫌弃地烦陆驿站一眼, 把手里的枪丢给陆驿站:“我不会对你开枪的, 下次别和我玩这种无聊的把戏了, 恶心。”
就像是陆驿站绝对不会对白柳拔枪一样, 白柳也绝对不会伤害陆驿站———这是他们十年彼此了解和信任上不需要多说的默契。
无论是白柳被陆驿站举着枪对着, 还是陆驿站就算是被白柳拿着枪对准,这两个人心跳呼吸都没有变快, 因为他们知道另一个人不会对他们开枪,这种信任笃定到潜意识里,所以他们连紧张的心情都提不起。
陆驿站手忙脚乱接过了白柳丢给他的枪:“你小心一点啊!别乱丢!我开了保险的!”
“你要是蠢到能用枪的时候打死自己,也懒得废我打死你的功夫。”白柳恹恹地扫了陆驿站一眼。
陆驿站看到白柳这个表情, 就知道这人心情不太好。
通常来说陆驿站把白柳为非作歹的欲望通过碎碎念,或者各种方式给摁回去之后, 白柳都会有一段近似于自闭的时期, 就像是顽劣的小孩被大人言辞温和地没收了太危险的玩具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