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害怕最终传染到了福利院这些擅长察言观色的小孩身上。
这些根本不懂发生了什么的小孩也开始害怕他。
小孩敌对他,排斥他,殴打他,在发现打不过之后,就远远地,用那种看怪物的惊恐眼神看着他,用各种自己臆想出来的闲言碎语和惊悚故事编排他。
他变成了一个会自己长出针孔流血的怪物。
但他并不在意,只是平静地蹲下来捡被撕碎的书的碎片。
人群散去之后,只有白柳站在他的身旁,和他一起蹲下来捡那本书的碎片。
他们把捡起来的所有碎片包起来,带去了教堂——那是他们的安全区。
因为那个地方,没有孩子和老师愿意前去,福利院的教堂只有在一些特殊的日子才会开放,那个日子里会有很多看起来很有钱的人来帮这些孩子洗礼,做很奇怪的仪式。
每次的仪式白柳都逃掉了,他不喜欢那些有钱人看小孩的眼神。
就像是看货物的贪婪眼神。
每一次的仪式过后,他的身上针孔就会变得更多,脸色就会变得更苍白,从一个人变得越来越像一个没有血色的大理石雕塑。
白柳和他沉默地在教堂的桌子上拼凑被撕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