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光线下一直钻到门缝里延长到门外,然后突然中断在门外。
这个时候童谣声戛然而止,同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你好,请问你是这所福利院的投资人吗?”一个男生很礼貌地敲门问道,还带着一丝青少年还没变音完毕的沙哑,“我是今天来报道的儿童。”
但白柳却敏锐地觉得门外的人的礼貌里藏着冷淡和不耐。
白柳认识这个声音,或者说不能说是认识,而是熟悉,熟悉得无以复加,在对方开口的一瞬间就能察觉到这人看似平和的语调下的所有情绪。
毕竟在十年前,白柳日日和这个声音相伴。
白柳踩在自己拉成变形的影子上,缓缓地打开了那扇门。
“你好,我是新来的被资助的儿童。”门外是一个身量只到白柳胸口位置的小少年,一双古井无波的黑眼睛看向他,带有一丝隐藏得不算很好的审视,这小少年似乎也在打量白柳,最终斟酌又礼貌地伸出了手,“你好投资人,我叫白六,是被通知来这所私人福利院入驻的新儿童。”
“我想想啊,这个状态的我……”白柳摸着下巴上下扫视了这位过于淡定的小少年一圈,“应该差不多十四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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