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头看她。
她也只能闭嘴了。
只是绷紧的嘴角还是忍不住抖了两下。
那洛娘是如何记的呢?
她今日着鹅黄色衣衫,头戴珍珠钗环,倚在窗前,一手握着书,一手端着茶,低眉颔首时,面上有莹莹光华……
这样一写,那纸上的人都好似活了过来,真脆生生立在了面前。
这会儿洛娘都已经开始写第三封信了。
钟念月便坐在她的对面,信口胡诌道:“她今日着绿色衣衫,头戴玉蝉,梳着堕马髻……”
晋朔帝在后面好一阵无语,但也只能不紧不慢地笑着提醒她道:“念念,堕马髻乃是妇人梳的。”
钟念月听见笑声,当下回了头,漫不经心地道:“那便改作,改作……”
她都没自个儿梳过头,又从未追过京中的流行,一时还真说不出来。她脑子里就只剩个堕马髻、飞仙髻,这般常在里见到的发型。
晋朔帝为她梳过发髻,倒还真仔细去了解了,这年轻女子和那已婚的女子,都梳什么发髻。
他道:“垂鬟分肖髻。”
钟念月:“那便写这个罢……”
洛娘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