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走过去,跟着坐下了。 祁瀚也坐在那里,他低低唤了声“表妹”,再瞧模样,他的风寒已是大好了。
钟念月点点头,便看向了面前那口锅。 锅里面条浮浮沉沉,一旁的宫人正尝试着去捞,手里托着的还是那日那只“御碗”。
钟念月想了想,那应当就是她的了。 打从她第一日吃过了后,那只碗便成了她的了。这是自然,总不能日日都叫皇帝吃她用过的碗。
祁瀚坐了会儿,始终都不见表妹同自己主动说话,他有些按捺不住,便伸手要去接碗,道:“给我罢。”
孟公公一滞:“公子……”
祁瀚又从宫人手中接过了筷子,随后塞入了钟念月的掌中。 他还怔了下,心道原来表妹的手心这样柔软。
祁瀚:“我今日给你托着,可好?”
这人倒也是怪。 若是原先钟念月求着他托,他必然是不肯的,心底还指不准怎么觉得表妹骄纵黏人,着实没有眼色呢。 如今连晋朔帝都为钟念月托过那么一回碗了,她似是用不着他了,祁瀚便觉得不舒坦了,好像什么东西抓不住了似的,叫他哽得寝食难安……
钟念月哪儿知道祁瀚的心思,转头斜斜睨了一眼:“你乐意,便托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