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前还有几分娇憨味道。 钟念月细声细气道:“是呀,我如今才读了两本书,也不考科举,也做不得官。于我来说,这便是逆耳忠言了。”
晋朔帝的目光在她面上打了个转儿。 他这才发觉,原来这世上有人未曾读过几本书,却也并不叫人觉得面目愚钝、厌烦不耐。
而有些人,整日里名师相授,读书无数,却也依旧叫人觉得木讷不堪,愚笨至极。
晋朔帝顿了片刻:“朕既听得夸赞之言,也听得逆耳的忠言。”
孟公公顿了下,就在其他人也跟着发愣的时候,他飞快地反应过来:“去搬张凳子来给钟姑娘。”
庄妃一听,五官都扭得像是要飞出去了。
钟大人长舒一口气。 不错。 在陛下跟前,遮掩隐瞒、畏缩慌乱,都是愚蠢行径。唯有坦荡陈词,肺腑之言,方才能在陛下这里,得到一丝宽和。
孟公公若是知晓钟大人的心中所想,恐怕忍不住要笑出声。 肺腑之言? 这小姑娘又娇着呢,又鬼着呢。
晋朔帝敛住目光:“太子,你说罢。”
三皇子落后太子半步,他此时再望向钟念月,眼底的嫉妒与愤怒都快要遮不住了。 而祁瀚自认他与钟念月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