憾。”
“她还算得上是倾莲公主吗?”沈以乐问,“你也知道了,她不再是你效忠的公主。”
“胡说……”
他有气无力地说着,把双手耷拉在膝盖上。大脑在隐隐作痛,不禁想起那些被他所不屑的谶纬之学。他相信人能通过种种迹象预知未来,但不是想那些神学家一样,假托神仙之名预言吉凶。
但他改变看法了。
纵观历史的漫漫长河,那些预言者或许是在很偶然的情况下接收到了“外面世界”的讯息,在他们诞生的那刻起,宿命早已经预先设定。
“我已经很满足了。”他突然说道,“我曾经总觉世间有太多不可理喻之事,多数人尽是愚蠢嬉笑之徒,可我现在明白了,我们所经历的、所听闻的、所期待的,皆为虚幻而已。生是虚幻,死亦是虚幻……我还对死亡感到恐惧,一想到接下来会被核溶的烈焰焚烧,我就想要逃跑。”
沈以乐一言不发,静静听钟烟庞政的独白。
这很可能是他最后一次说话,也很可能是她最后一次听别人说话。
“可是逃到哪去?世间一望无际,可在公主和其他人眼中,不过是一块须臾弹丸之地,我们连猎物都算不上,或许能称为玩物。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