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楚,却道不清这股子酸楚从何而来。
“公主看事看得通透。”他的声音有点低,“可你我,本就有婚约在身。”
她听到这话心情更加不好了,只觉得胸口一阵烦闷,于是想也没想便说道:“我说过,婚约我能应下,也能毁得。”
顾愠和很明显的顿了一下,“你要悔婚?”
她道:“若是与你成婚没有半点利处,本宫又何必委屈自己?”
应下婚事,本就只是想留他在身边,以此来洞悉他的行踪,通晓他的计划,以此来更准确地做出防范。
她对他,早已没了男女之情。
她杀不了他,只能想法设法守住大齐。
但若是让他进了公主府之后的结果是他得到的好处更多,她又何必要这样做?
成婚与否,不过是权衡利弊罢了。
若是成了婚,她控制住他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她倒也乐意这桩婚事。
可若是让他得到的权势更大了一些,到最后达到一个她没法控制的地步,那她便是一定要毁掉这桩婚事的。
总之,能定下这么婚事的是她,能毁掉这门婚事的,也只能是她。
他苦笑:“与我成婚,是委屈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