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和他喝酒的脸都不会给他。
永安候越想越气。
他顾愠和凭什么命令他?
凭什么???
心底分明气得要死,面上却依旧保持冷静,小声嘟囔了一句:“我分明没有选择。”
圣旨已下,更何况锦公主要嫁的人也是他顾愠和,他还拿什么去保住他的图?
这条命么?
还是算了。
抗旨是诛九族的死罪,违逆公主必然不得好死。
一幅画而已,给他就是了。
真搞不明白,顾愠和一个经年厮杀于战场之上的将军,要字画作甚。
一个终日里只会舞刀弄枪的汉子,懂什么字画?
只是可怜了他花了三年才得到的千山白鸟图。
永安候忽然觉得鼻头微酸,他垂着头,低声道:“明日,千山白鸟图自会有人送到你府上,那幅画我爱惜得很,还望到了将军府上,将军能好好待它。”
声音低得很,偏偏被顾愠和听得一清二楚。
顾愠和满意笑道:“到了本将军府上,本将军自会好好待它。”
到了他府上,那就是他的。
画是如此,人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