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奄奄一息,大字不识一个,又如何会在三年之内学会读书识字看病问诊?既然她已经学会,现在就该为咱们青云庵效力。”
静云依然心平气和地道:“王居士客居于此,与其他客居的居士一样,来去自如,我们不该横加干涉。”
“可她是庵内除了师兄以外最好的,如果她走了,师兄现在精力不济根本应付不来,到时候不是师兄累垮就是青云庵没落,这可如何是好!”静空声音愈发高亢尖锐,枯黄的脸颊都开始泛红,呼吸也粗重。
静云给她斟了一杯素茶道:“静空,你偏执了。青云庵是什么?不过是咱们寄身的一方庵堂,不是那等求闻达天下的书院,无一香火,它是青云庵,香客云集,它还是青云庵。咱们以身侍佛,不是为了佛,更不是为了名,而是为了追求自己心静。只要心静,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五阴炽盛、求不得,便也不是苦。”
静空却哪里能听得进去,如果青云庵没落,那香客凋零,尼姑们就会别寻他路。毕竟这个青云庵就是因为静云来这里才兴旺起来的,现在师兄年事已高,等她老去,青云庵若是没有好的接班人,那一定会快速凋零,只怕比从前更甚。
她不允许这样的结果,青云庵是师兄的心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