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实在不应该有陈训导这样的,毕竟大家能当上廪膳生员,也是每一次童生试、岁试的佼佼者。
最后他只能断定这位陈训导是嫌俸禄太低、日子太清贫枯燥加上升迁无望消极怠工。
照例一节音律课,林重阳这种头脑好的都被他给越讲越晕乎,最后简直是烦闷欲呕,感觉再也不想学洞箫了。
陈训导一副严肃脸,“回去多加练习,散课。”他走得很快,甩着宽大的夏衫衣袖,简直要飞起来似的。
林重阳赶紧追上去,“陈训导,学生有问题请教。”
陈训导看了他一眼,道:“先吃饭,有问题去西院找我。”
训导们的公廨在明伦堂西边,都说西院。
饭后林重阳就和王文远、孙机一起去找陈训导请教问题,孙机也学七弦琴,因为那些风流倜傥之士都衣袂飘飘抱琴席地弹奏,非常拉风。
他们去了公廨,那里已经关门,就直接去后面训导们的住处。
四位训导住在一座四合院里,陈训导在几位训导中间资历最老住正屋,他们来的时候,他正在吃饭。
三人进去看到他在炕上吃饭,都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只是陈训导让他们进来估计就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