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府城郝宅,书房。
桌上摊着几十篇文章,几个人围桌边看边点评,郝令昌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脸上难掩急切。
最后众人都看向一个四十左右身穿蓝色儒衫的文士,“邬先生,如何?”
那邬先生捋髯沉吟,片刻叹了口气,“这里面有几个的确才华出众。”他指了几份卷子,一份赵文藻、一份庄继法、蓝琇,最后指了指林重阳的。
郝令昌很是不满,忍不住道:“邬先生,照这样说各县的案首也都不是吃素的,必然还是有点学问,否则也坐不上案首。”
他爹立刻轻斥道:“令昌你这个孩子怎么跟邬先生说话呢。”
邬先生笑着摆手,“无妨,令昌也是真性情,有什么说什么。”他又指了指那些卷子道:“按照咱们收集的消息,这些案首的确都是有才学的,可其中自然也有沽名钓誉之徒,有的人是考背诵高头讲章出头的,这种不足为惧,这四个不错,且以这个赵文藻最是稳重,这一份最深不可测。”他指着林重阳的卷子,道:“看他几篇文章,可清真雅正,可浑圆内敛,且能效法古文,反而最不可捉摸。”
郝令昌不解,“邬先生,不过是一个孩子,他有那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