诘问。
那些普通学生就不同,尤其那些本身就勒紧裤腰带读书的,家里本没有余粮饱一顿饥一顿的,供养一个读书人真的要倾家荡产的。
平时读书纸笔还能对付,报名考试的费用却没得通融,那是必须要交的,不少人为此犯愁。
林重阳和他爹一边说话一边往外走的时候,就看到一个穿着补丁摞补丁破旧棉袍的少年,正在和人哀求,他差了三十文钱报名就被阻住。
“差爷,我真的带够钱的,”那书生眼里有泪,说钱袋破了个洞可能路上掉了,早先还下了雪,来的时候又冷又饿深一脚浅一脚的都冻麻木了,所以掉了钱也根本不知道。
那差役不耐烦道:“你掉了关咱们什么事儿,也不是咱们捡了。你钱不够,难道要我们替你出不成?没钱就过两年攒够再来。”说着就把他扒拉一边去,让他不要妨碍后面的。
林重阳跑过去扶那书生,手一碰到那人的身体,透过又薄又破的棉袍,感觉这人瘦的骨头架子都咯手。
“这位学兄是哪个村的?”
那书生嘴唇哆嗦了两下,“大王沙坞。”
林重阳心下一动,大王沙坞,有点熟,嗯,是王柳芽的娘家。
大王沙坞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