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轻易不能得罪,若是别人,自己也不会这样,林毓轩那样的他都懒得搭理。
可沈之仪不一样,让他起了惜才之心,职业病害人,哎。
反正自己和他不一起考试,得罪就得罪了。
因为沈之仪这件事,之后林重阳一直都没有什么精神,虽然还坐在那里嗑瓜子,可大家都感觉他有点不一样,那么点一个小孩子坐在那里,生得眉目如画,却偏偏耷拉着脸,一副……嗯,就是一副先生监考的架势,让人看得心里有点发憷。
还有人觉得这孩子是不是有点魔怔?
直到放头牌的时候他都一直保持那个姿势,大家都蜂拥去考棚门口看看有没有自家子弟。
结果寥寥无几,只有几个人出来,一个个无精打采,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见了亲人有的直接开哭,“哇!这次府试太难啦——”
他这么一哭,别人也心有戚戚焉,一个个眼圈都红了。
这一弄接人的都紧张得坐立难安起来。
第二声炮响的时候,林重阳蹭得站起来,笑得满面春风,“二伯,我爹出来了!”
林毓堂还寻思呢,这孩子这是怎么啦?
不过等三十几个考生从里面出来的时候,他